丁家的人脸色涨的通红,只有丁老太太还有一些恼羞成怒。

柳莺娘与柳会则是一脸恼怒。

柳莺娘可不是一个好惹的茬,见自家儿子被栽成替罪羊,一个箭步上去,就先扇了丁姑娘两个耳光,还一边骂道:“不要脸的狐狸精……”

那丁姑娘委屈地捂着脸哭起来。

丁老太太跳了脚,奔上来与柳莺娘打了起来。

禾早劝了几句,正在怒火上的两个人一点也没有听见。

正好,柳父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禾早忙对他说:“叔,快分开他们!”

柳父就上前,抓了柳莺娘往后退了几步,那丁老太太见状就以为得机,竟是追上几步,照着柳莺娘的脸给了好几下。

柳会就忍无可忍,大步走上前去,握住丁老太太的手腕,恶狠狠瞪着她。

后来有些胆怯,丁姑娘哭得更厉害了。

丁秀才却是躲得远远的不敢上去。

柳莺娘则是反手打了柳父好几下,说他是故意给别人制造机会,害她多挨了几巴掌。

禾早就大声说道:“婶子,这事咱们说了不中,得去找里正二伯来,让他来主持公道!”

“就是就是,一味攀扯有啥用!”柳父也忙点头:“我刚来的时候已经让柳莺去找人了,等会儿就到了。”

这样一抬头,就看见柳莺与卢里正往这边走来。

那丁家人就更是心虚。

卢里正来的时候,也带来了本家的几个侄子,人高马大的,现在气势上压制住了对方,就好说话了。

丁老太太还想撒泼,被厉声制止了。

没办法,当着众人的面,丁秀才只得说出了羞话,原来丁姑娘曾经与一个走南闯北做生意的人苟合了,以为是要成夫妻的,谁知道苟合后,那人却变心了,次日就偷偷逃了个干净。

他们家本身就离县城很近,路也便利,那人走后,他们也瞧瞧找寻过,却没找到人,又因为丁姑娘的名声不敢声张。

如此两三个月过去,才发现那丁姑娘已经有孕在身。

正没有办法之际,禾家的人上门请丁秀才来卢家村教书。

丁老太太就突发奇想,带着丁姑娘来卢家村,看如果能碰上一个合适的少年郎,就逼着他娶了,女儿这辈子就有靠了。

而丁秀才作为一个读书人,竟然也稀里糊涂就同意了。

这还真的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禾早看了那丁姑娘微微隆起的肚子,微微皱眉。

这三个月的身孕,过门七个月就要生了,到时候生下足月的胎儿,难道就不会有人看出来吗,这是不是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丁老太太却很无所谓,直接一个理由:“到时候媳妇都嫁到他们家了,生下的孩子,说早产,就是白白胖胖那也是我家闺女儿有福气!谁会起疑!”

禾早:“……”

柳会很是恼怒,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等听了卢里正做出决定:“……村里可容不下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你们丁家本不是我们村户,我也无权处置你们,你们即刻收拾了东西离开吧!”

丁秀才又羞又愧,不敢多说什么,弯腰深深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