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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蓑衣没料到禾苗竟会如此直白地说,她喜欢圆子。

他有些愣神,同时还很有些酸楚,女儿长大了。

“你喜欢他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禾苗低下头,勇敢又害羞:“是的,我小时候只是喜欢和他一起玩,觉着他特别好玩,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这次见到他,我突然知道自己喜欢他,并且非常喜欢。”

何蓑衣沉默很久,突然问道:“那么许南呢?”

“许南?”禾苗笑了起来:“爹爹为何要问他?这个事儿和许南没关系呀。”

何蓑衣正色道:“苗苗,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爹和娘说过,嫁人过日子,总要一个心甘情愿。不过成亲做夫妻,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家人。你还年轻,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天下的好男儿很多,你可以多看看多比较,再作决定。”

禾苗有点不高兴:“爹,圆子真的很不错,您别总是看不惯他呀。”

何蓑衣好想哭,果然是现世报吗?

圆子说的那句,谁说了都不算,只有禾苗说了才算,果然是真的。

这丫头聪明又敏锐,他说得这样客观公正,她居然也能知道他其实就是针对圆子说的。

“我没有看不惯他。”他苦笑着叹气:“我只是,舍不得你,心疼你,怕你吃亏上当而已。”

他很坦诚地与禾苗畅谈,因为他很清楚,这姑娘不能糊弄,糊弄了要出大问题,不如开诚布公地谈,取得的效果会更好。

父女俩促膝长谈,一直说到鸡鸣时分。

何蓑衣红着眼睛站起来:“那就按照咱们说好的,你别急着定下来,别答应他什么,多看多听多问,多认识几个人,最后再决定,可好?”

禾苗答应他:“好,我记得了。”

答应跟圆子在一起,就得回京,就得住进皇宫,这外间的世界和精彩,便从此与她无缘,她真得好好掂量一下才行。

何蓑衣打着呵欠去睡觉,禾苗也睡了过去。

昏沉中,她陡然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

她翻身坐起,同时短剑出鞘。

“是我。”一只温热的手准确无误地按住她的手,圆子麻溜地在床前坐下来。

禾苗放下短剑,压低声音:“你怎么来了啊?我爹在呢。”

“没什么,就是想来确认一下你是否还在。”圆子同样很小声。

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他们看不到彼此,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禾苗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咚咚”乱响,她紧张地舔舔嘴唇:“我在。”

圆子就问:“你还好吗?伤口疼不疼?”

禾苗在打斗的时候受了一点轻伤,左边胳膊上挨了一刀,但是伤得并不重。

她轻轻摇头,随即发现对方并看不到,便说:“不怎么疼。”

圆子好半天才说:“你可真任性,突然就跑不见了,吓坏了我们。”

禾苗不好意思地傻笑:“我不会有事的。”

隔壁传来一阵窸窣声,似乎是何蓑衣翻身,或者是梦呓之类的。

两个人都被吓得提心吊胆,不敢出声,心险些从胸腔里蹦出来。

好一会儿,二人才敢再次动弹。

圆子把一把长刀放在她手边:“给你的,非常好的一把刀,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