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钟欣然接上了关节,包扎了眼睛,但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没有给她喂解药,又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解药。

魏紫昭在给重华下药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要给他留退路,唯一的退路就是和她发生那种事。

因此钟欣然只能生不如死地硬熬过来,她知道她身边一直都有人观望,并且发出淫邪的笑声,只是因为没有得到命令,所以不敢动她而已。

想到以后她将会被丢给慕夕,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她跳起来向着门口扑去,试图逃跑。

有人拦她,她就又撕又咬,不管拿到什么都往对方身上招呼。

不知怎么弄的,等到她发现不对劲时,肚子已经被刀穿透,大量的血液从体内流走,堵都堵不住。

她就这样死了。

看守的人战战兢兢地把消息报给魏紫昭知道,本以为会被狠狠发作,毕竟钟欣然是慕夕的奖赏,还有一点点用。

谁知魏紫昭在忙大事,根本顾不得管这种小事:“死了就死了,大惊小怪的,处理好尸体,不要让慕夕知道,他若问起,就说她不安分,被我关起来了。”

钟欣然死得无声无息。

同一时间,交泰殿内。

重华泡在一缸子药水中,脸色潮红,神色阴沉,眉间眼梢却是控制不住地流露出几分春意,虽极力控制,却总是忍不住用炽热的目光盯着钟唯唯看。

今天的事他还是吃了亏,虽说早有防备,但也吸入了少量的粉尘,导致了现在的后果。

好不容易熬着回来,见着钟唯唯就想把她现场撕个精光,但是又考虑到这毒不明不白,万一对钟唯唯有害就惨了。

于是只能硬撑,死熬。

药方子是杨适开的,据说可以缓解他体内的躁动,可惜他泡了这么久,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有越烧越旺的势头。

他目光沉沉地看向钟唯唯。

“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钟唯唯焦躁地趴在浴桶边上,薄薄的纱衣浸了水汽,贴服地勾勒出曼妙的线条,该死的诱人。

重华果断闭上眼睛,声音嘶哑:“你出去!”

钟唯唯不放心:“我出去了你怎么办?”

“让你出去!”重华发了火。

钟唯唯觉得他这火来得有点莫名,但还是体谅他一个大男人被人暗算吃亏后的沮丧丢脸,便道:“我就在门外,你不舒服就叫我。”

直到门被关上,重华才敢睁眼。

他在药水里整整泡了大半夜,才把药性熬过去,人弄得精疲力竭,不好意思叫人来伺候,撑着爬出浴桶,一头栽倒在床上,就不想动了。

钟唯唯听见声响,第一时间冲进去,嘘寒问暖,体贴关怀,让杨适给他检查身体,唯恐他有半点不妥。

她表现得如此在乎,重华很安慰,觉得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练,夫妻俩的感情更深了。

虽然他看到钟唯唯立刻又有了冲动,但是考虑到不能伤到她,所以决定还是继续忍耐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