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本钱的银子越多,赚的钱也更多,这些就是将来二人过日子的依仗。

小棠眼泪汪汪:“姑娘,您真好。”

钟唯唯给她擦泪,学她的语气:“小棠,你真好。”

小棠破涕为笑,白她一眼:“一点没有当主人的样子。”

梁兄闷声闷气地道:“你不该这样和钟彤史说话,虽说彤史待你好,你也不能这样没上没下。”

小棠勃然大怒:“还没怎么着,就开始管我了?”转过头,对着钟唯唯诚心诚意:“姑娘,他批评得对,以后我会注意。”

钟唯唯被这两人虐得不轻,还没怎么着呢,就这样一唱一和的,真是的,逼死人了。

想起重华上一次寄来的信,通篇都是指责她没良心,不挂念他,写的信全都是公事,就没有一句体贴的话,她不由苦笑起来。

不想打扰小棠和梁兄,就让钟袤陪她去给简五送银子,一路上交待钟袤:“这是给咱们送银子来的,是大人情,你要记情,这情得还,知道人家有事,只要能帮的,别等人家开口,自己把事儿办妥当。”

钟袤应下:“阿姐放心,我都懂得的。”

他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简五不但教他生意经,还让他帮着管工地上的事儿。

何蓑衣做账的时候会叫他去帮忙,许翰那边需要有人做文书方面的事,也会叫他去。

里里外外一把抓,进步非常大,不管是遇到军汉,还是遇到生意人,或者是工匠,他都能和人家搭上几句话,圆滑通达多了。

这么一大箱子银子,他抱着也是毫不吃力。

钟唯唯看着钟袤唇边生出的一圈淡青色小胡子,还有他宽厚的肩膀,以及高出她半个头的身形,有种欣慰踏实的感觉。

只要别遇到特别大的天灾人祸,钟袤饿不死了。阿爹阿娘交给她的任务和责任,她算是完成一半了。

原本一直很热闹的议事房,今天很安静,只有两个茶房坐在院子门口说话:“听说京里又要来人了。”

“你又知道了,五爷不是说了么,让别乱打听。”

“我没打听啊,我就是不小心听了一耳朵,让人打扫安排屋子,好像是什么大茶师这两天就要到了,这又瞒不住的,没看见朱掌柜他们忙得不可开交么?就是去忙这个事儿了。”

陈少明他们要来了?

钟唯唯高兴得很,在东岭使团到来之前,她正好和陈少明等人切磋交流一番,务必不能堕了郦国的威风。

正要上前去,就被钟袤给拉到了转角处的阴影里,只见紧闭的议事房门打开,何蓑衣和简五一前一后走出来,两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很凝重。

简五明显就是心浮气躁的样子,把那两个碎嘴皮子的茶房骂了一顿,还扣了工钱,骂得两个茶房灰溜溜的躲到一旁去。

何蓑衣看一眼钟唯唯姐弟俩藏身的地方,急匆匆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