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唯唯摇摇头,是谁说的,女人心海底针,其实男人耍起心眼来,比女人还可怕。

究竟真相如何,还有待下一步查验,但是这俩人已经水火不容是真的了。

必须做出决定了,不然只怕以后要出更大的乱子,届时悔之晚矣。

相对于大人们的心事重重,去而复返,对又又来说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他快乐地靠在钟唯唯怀里,剥瓜子仁喂她,满满都是讨好和欢喜:“唯姨您吃,唯姨您吃。”

钟唯唯就着他的手指吃瓜子仁,顺便亲一下他的指尖,又又开心得眼睛笑成弯月亮。

钟唯唯看到他的笑容,想起总是把眼睛笑成月牙,一脸温和干净笑容的何蓑衣,心情复杂得一言难尽。

重华皱着眉头批从京里送来的紧急奏折,偶尔抬眼看看她二人,眼里满是宠溺和无奈。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只能静静等待,钟唯唯说了,谁也不信。

但是她肯静下心来思考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冷静地对待他,已经是个不小的进步。

看到她去照料何蓑衣,他仍然是心酸难忍的,但是知道不能再任性。

知道必须等待,必须安静,所以他不但不能阻挠,还得给她提供各种方便。

比如把最好的药材提供给何蓑衣使用;

比如把最好、最值得信任的太医调来给何蓑衣疗伤;

比如把最新鲜的食材和最舒适的卧具留给何蓑衣使用;

比如护着何蓑衣,不让韦太后等人来打扰并找茬;

比如给何蓑衣一个好的名声,把这件事遮掩起来,不至于让何蓑衣没有退路;

比如说留下来,给何蓑衣一个安静的养伤环境,不让钟唯唯无所依靠。

这些都是他正在做的。

也许,说一万句“阿唯,你信我”不如以实际行动,让何蓑衣活下来,让她能够安心安宁顺意地渡过这个关口,更让她踏实开心。

重华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埋首于奏折之中,不让自己去观看了解钟唯唯怎么照料何蓑衣,不然真是能把人酸得泡在醋缸里。

隔壁院子里,韦太后微闭了眼睛,躺在美人榻上,享受着宫人的按摩推拿,懒洋洋地问一旁的韦七爷:“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韦七爷不可能和她说真话,只道:“回姑姑的话,侄儿是想到之前有关钟彤史和何蓑衣、以及陛下之间传言。

所以就想,何蓑衣突然出现,邀约陛下入内私聊,然后陛下突然说不走了,那一定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要知道,咱们这位陛下,可是受了箭伤也能咬着牙骑马入京的家伙。

一般的小事儿,他根本不会做出这种出尔反尔的决定,毕竟那会削弱他的威信。”

“你说得很有道理,然而我总觉得,你的话有不尽不实之处。”

韦太后睁开眼睛,冷冷地注视着韦七爷:“我记得,当初你父亲,曾经向我推荐过一位能人。”

那个能人,就是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