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吴世昌的这个架势,肯定是要将那个表妹当成是如夫人的,他偏宠妾侍,薄待正室,以后生出来的嫡子庶子怕是会厚此薄彼,长期以往,后院不乱才是怪事!

但是这位好友情真意切的话却没有让吴世昌反省,反而还一副厌恶的语气说道:“我只是比较在意我的表妹罢了,一个正室顶天了也只是个女人,和后院乱不乱有什么关系!”

这位好友见到他的这幅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连连说了几句糊涂,但是,却不肯再对他说什么话了。

吴世昌偏偏无知无觉,回到了家中后就与母亲商量这件事,到了第二天,整个京城就又悄悄传起姬阮阮的传闻来。

这一次,不光是姬阮阮的,还加上了禾早的传闻。

原来,禾早难产的时候让一个男大夫进了产房,又是帮忙扎针才让两个孩子平安无恙的生下来,所以也就意味着她失去了女人最重要的贞洁,之前京城一直传着小道消息,但是禾早概不理会,后来又因为姬阮阮的事情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可是京城的人们毕竟没有那么善忘。

当吴世昌传出去他之所以毒打姬阮阮的原因是因为她从慎郡王妃那里回来后,执意姬阮阮的清白,这才动手后,整个京城就都沸腾了。

禾早也一直让人密切关注外面的消息,所以季辉季月将消息禀告回来后,禾早的脸色就很难看。

吴家这是在暗示她的慎郡王府是一个藏匿暗娼接待男客的地方吗?是在暗示她禾早一个没有礼义廉耻,出卖贞洁的妇人吗?

他要让慎郡王府在京城如何立足,要让阿澈回来后怎样面对世人,让她的两个儿子长大后怎样面对众人的有色眼睛!

简直是欺人太甚!

吴家想要反击她可以理解,但是错就错在不该将她难产的这件事情牵扯上!

她紧紧抓住桌子一角,细细想了想,便冷笑一声:“去查,将吴世昌,吴家前八百辈子的事情都给我查出来,我就不相信这么一个经营一百多年的侯府,会没有一点错误,如果查到了辛密更好,如果没有查到,也没有关系,陈年旧闻,都是能编造出来的!”

她脸色冷若冰霜,那幅冷漠嗜血的气势几乎能够与阿澈媲美了。

屋子的一干众人就都打了一个寒蝉,连连称是就赶忙退了出去。

出了二门后,季月这才嘟哝一声:“你有没有发现咱们郡王妃越来越厉害了!也越来越吓人了!”

季辉便淡淡看了她一眼:“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不要仗着郡王妃喜欢你,你就可以在背后议郡王妃的是非!吴世子的事情还不是个教训?”

季月便忙吐了吐舌头,又有点不服气的瞪了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