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禾秋儿的意图,禾早当然会预料到的。想要看禾秋儿笑话是一回事,但是要是让自家人丢人丢到外面,那是禾早绝对不能允许的。

因此,她叫来了冬慧,再三严命:“不许她到二门外边去,也不许出去,一有事情立马来禀报我”

冬慧其实很无奈,这个堂姑娘很是讨厌她,私下里总是给她找各种麻烦,有时候还会把她给支开,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上次,她来到宴客厅见虞公子,在半路上劫到少爷,都是将她给支开了。

但是她又不能诉苦,姑娘让自己伺候堂姑娘,也想要历练她一番的意思。她要是伺候的不好,不让二姑娘满意,那她这个大丫头的身份也就做到头了。

因此,她更是暗暗下定决心,告诉自己一定要将堂姑娘给看得牢牢的,不让她有机会出去祸害别人。

虽说禾早说了一有事情就找她,但实际上她自己也很忙碌,每天都要出去的。而冬慧也只有一个人,这就让禾秋儿钻了空子。

这天下午,禾秋儿见自己接连七八天都不能出去,便将藏到床铺下的一个荷包拿出来,定定神,将荷包里面的小药包给拿出来,闻了闻味道。

她嘴角浮起一模冷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天经地义!

冬慧喝了一杯茶后就觉的肚子里面在打架。她捂着肚子,皱着眉头,火急火燎的跑进了茅厕。她一个下午,连接去了十来厕所,等最后一次起来,人几乎都虚脱了,差点没有摔进茅坑里。

她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叫了一个小丫头搀扶着自己慢慢挪着,想着也不放心堂姑娘那边,便要去看看。

谁知道刚走到半路上,她留在冬慧屋里的一个小丫头小宛就乍呼呼的跑过来,惊慌失措:“冬慧姐姐,那个堂姑娘不见了。”

冬慧闻言双腿一软,定定神,厉声:“怎么回事!快说!不是让你看着姑娘的吗?怎么会不见了!”

小宛几乎要哭出声来。

她只是贪吃,接了一个堂姑娘递的面果子,出去吃了而已,一回来就不见了堂姑娘。

冬慧其实安排的挺好,她自己拉肚子,就又叫上一个很机灵的小丫头寸步不离的看着冬慧。

谁知道竟然还是出事了……

她也不顾自己身体弱,忙忙指使小丫头:“快去叫人,去二门那里看看有人出去没有!再请大管家过来。”

小宛自知自己办错了事,哭得可怜兮兮的。

冬慧提高声音,厉声:“别哭了,做错事赶紧去补救!你只哭,看看自己捅破的窟窿谁给你补上!”

小宛怔了怔,忽然一抹眼睛,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冬慧姐姐,我知道……我马上就去!”

自家姑娘性子好,但办错事了,一定不会轻拿轻放。

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将功补错。

冬慧这里正歪在地上冒冷汗,扶着她的丫头见状,怯怯的说:“冬慧姐姐,我看你这样子像是生病了,不如叫个大夫看看吧。这身子再不瞧瞧,可是要败了。”

此时冬慧已经知道自己是被那个堂姑娘给陷害了。

她咬着牙,冒着虚汗,颤抖着声音:“如今还看什么大夫,先把人找到是正经!快,扶我起来!”

她这边还没有站稳,那边小宛就又哭又笑的奔了过来:“冬慧姐姐,人找到了,找到了……”

冬慧一把捉住她的手,厉声:“在哪儿找到了?”

小宛眼泪汪汪的:“在二门那边,我刚去问守门的莫大娘,大娘说有个陌生丫鬟打扮的人要出府,她就给拦下了。怕是有不妥当,就扣在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