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这才紧张的将茶端到了大宝面前,瞧着她那个战战兢兢的样子,大宝就生气,他猛地翻身,跳起来打了雅雅一个耳光,骂道:“眼睛里没主子的小娼妇,昨天晚上我让你干嘛了,你死哪里去了,咋半天都不见你人影儿,钻老鼠窟窿里了啊?”

雅雅被打翻在地,俏丽的脸颊上立马红肿起来,茶碗也碎了一地,她趴在那里低低哭泣,全身瑟瑟发抖。

大宝牙齿发痒,想要再提脚踹上几下,还是那边的朱娇娇看不下去了,轻哼一声:“中了,昨天是我让她办事去了,谁有耐心伺候你!你把人打死了咋办!就这吧,出出气就中了,雅雅,还不滚下去跪着,让你大爷消消气!”

雅雅捂着脸,不敢吭一声,畏缩着退了出去。

因为朱娇娇没有说让她跪在哪里,所以,她很自觉的跪在了屋檐下边,青色的石板上,一阵凉气袭来,雅雅低着头,一双贝齿狠狠咬在发白的唇上。

周围的人都传来若有所无的视线。

有怜悯的,有嘲讽的,有恨铁不成钢的,也有解气的……

这个雅雅原是朱娇娇跟前比较受宠的贴身丫鬟,因为爬了大宝的床,被升为通房丫鬟,但是,从此也被朱娇娇这个正主人厌弃。

而大宝与朱娇娇成亲了几年,对方一直无所出,又生性嫉妒,不许他纳妾,就是通房也不允许,要不是他使手段,怕是连这个雅雅也弄不到手,但是,这一上手后,倒是出现了严重的后遗症。

先是他与朱娇娇的关系每况愈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有时候还会大打出手。然后就是这个好容易拐到床上的雅雅,朱娇娇也不肯让他沾一沾了。

他十分郁闷恼火,就开始去喝花酒,一开始也没想着真来,因为他嫌弃这县城的青楼姑娘不干净,没有一个干净的雏儿,但是,就这么一回两回后,被朱娇娇知道后,对方干脆断了他的经济来源。

他考试不中,也不干别的营生,自然没有收入,平日开销全靠朱娇娇的陪嫁,禾大姑与禾老三就是给他钱,也不会太多,所以,朱娇娇一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他就如同丧失了爪子的老鹰,再也没有了嚣张的资本。与此同时,是朱娇娇陪嫁来的这些仆人对他的日渐轻视。他出门请客,也再不如之前大方,那些平日喜欢聚集在他身边的文人清客就再也不出现在他身边了。

大宝越来越重视到钱财的重要性。

所以,他才起了要回到禾三房家的心思。

禾三房家财万贯,抵得过一百个朱家,如果他真的能回去,这个嫡长子的身份是跑不了的,到时候这禾家的整份家产都是他的。

禾老三躺在那里,咬牙切齿的想着,到时候,他会让这些所有都轻视笑话他的人不得好死!

这般想着,他就放下了先前的郁闷,渐渐睡了过去。

朱娇娇瞥见他睡着了,就起身,来到他身边,故意发出一些大的声响,又叫了他一声,对方也没有回应,便知道是睡得熟了。

她冷冷笑了一下,就扶着头上的钗子,摇曳风姿的出去了。

她如今已经二十出头,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纪,比少女们少了一分青涩,又比三十多岁的妇人多了一分娇羞,这样细细一打扮,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了。

她出了门,看见雅雅正老老实实的跪着,就轻哼一声:“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