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不高兴了,这么逼问是怎么个意思。不相信自家还是咋的!

当她是他们禾家的下人呢!

她微微耷拉了脸,低下头不做声。

几个汉子互相看了一眼,能上得起学的人家,一般也都是小生意人,手里有余钱,也会来事,听了禾早的话,就都问道:“还请这位夫人说一下姓啥,我们回去后也好准备谢礼!谁家没有个为难处,禾先生如今有烦难,有人帮忙我们也是高兴的!”

高兴你们还上门来逼问!

刘氏不高兴,但是被逼得没办法,没看见禾早几个看着她的目光都变了,似乎已经怀疑了什么。

她就胡诌了一个姓:“是姓王的人家!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王姓是大姓,一个县城姓王的就有很多,我看你们上哪里找去。

那几个汉子就没有多问,行礼告辞。

之后两天,都没有人来打扰。

倒是禾早主动带着刘氏几个去买了新衣服,几匹布,又买了金银首饰,又带去大酒楼吃饭。

途中还“偶遇”了禾老二,将他也请了去,禾老二就是故意等在那里的,当然要跟去。

这动静很大,很快一个县城就都知道,禾三房家里来了客人,三房非常礼遇,银子如流水一样往外花。再然后,就有人打听了禾老二是个私塾先生,禾老三的儿子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这位禾先生一定是有真实才学的的,因此都上门来打听要入学。

禾三房请了刘氏出来收束脩,刘氏便让他们去找王家,将学生送到那里去。

倒是陈氏说了一句:“他们找还不麻烦,还是请二嫂带了人送去,或者是请二伯来家里一趟也使得!”

刘氏却与禾老二早就商量好了,想趁着几个机会收点财,等以后事发了再让三房还银子,反正三房是冤大头,不花白不花!

他们俩都没有想过万一事情闹大了该咋办!

所考虑的是一定将事情拖着,当即刘氏便瞪了陈氏:“你二伯在教学生呢,咋去叫人,这不是耽误人嘛!”

来求学的人还在,就看了禾家二房在三房像是主人一样,连主母也是一样训斥。

禾冬儿在三房住惯了,颐指气使的性子就出来了,就是求学的人上门也不收敛,来求学的父母们都各有思量!

一连十几天,都有人求学上门。有时候也会遇到禾老二,一样的回答,只是比刘氏更沉稳,倒是让人信任。

刘氏光收束脩就收了三十多两,有交几个月的,有交半年的,也有交一年的。

这可顶的上过去两年的收入了,这两天刘氏笑得合不拢嘴。

消息传到老宅禾老爷子耳朵里,也很欣慰,想着到底是亲兄弟,是互相照顾的,老二一家过得好,他就放心了!

禾老三微微觉得不对劲,但是想着禾老二收学生多了总是好事,多问一句也被刘氏给骂回来了,就不去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