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知道后,就冷笑一声:“我二伯是故技重施,以前的教训还没有吃够!”

四宝的眉头皱的极紧,半天说了一句:“这事不能答应,咱二伯的为人咱都知道,他来到这县城,肯定会堕落!”|

在五贤镇那样的地方,他都能逛窑子花天酒地,更不要说来到这样繁华的县城了。

禾老三很为难,叹口气:“你爷这么久都没求过我事,这突然说这么一件,却是不好拒绝啊!”

禾早就冷笑了下。

禾老三与陈氏各个方面都很不错,但就这一点不好,心慈面软,这样的人总是会吃亏!

四宝想了想,便道:“那也中,但是,要我说,我二伯来县城也不干别的,还****的老本行,当私塾先生就不错,他一直干着,也是很有经验的了,咱在城里就给他找一个空宅子,弄个学馆就成!”

禾早拍手笑:“这样不错,就是私塾先生!”

禾老三嘴张了张,有些迟疑。

禾早便正色:“爹,你说咱家现在的情况,能给我二伯找一个啥事干,让他当官?那根本不可能,你还是皇上亲自封赏的官职,去了司农馆还被人排斥呢,他呢?再说了,咱给他引荐的工作,咱一定要负责,最后他犯了事,那不是咱们被填进去了吗!”

她说的话不好听,禾老三觉得不是吉兆,就瞪了她一眼:“咋说话的!”

禾早吐了吐舌头,笑了笑:“也不是说一定这样,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咱家走到这步不容易,我不愿意咱家为了外人遭殃!”

禾老三明显被打动了,只是还嘟哝了一句:“你二伯那不是外人!”

禾早只是淡淡一笑:“反正不是内人……”

三房的几个孩子都没有愿意让禾老二来县城的,禾老三就暗叹一口气,终于默认了。

之后的动作很快,没有两天,就在城南边租了一间空院子,以前也是做私塾的,只是收的学生不多,那秀才就关了门,回了老家。

城南这边经济条件稍微差些,但是,收的学生却很多,因为普通人家,都向让自家孩子认个字,至于能不能中科举倒不强求,这种的挺适合禾老二性子的。

他在镇上,就没有责任心,胡乱教导罢了,只是镇上只有两个先生,学生的父母都是没有办法。

不然他在镇上早待不下去了。

院子的价格也很便宜,一个月不过三两银子,禾早先付了两个月的押金,剩下的准备让禾老二来了自己付。

当传信给老宅的时候,禾老爷子是不高兴的,但是,三房也是辛苦才租的院落,他不好摆脸色罢了。

禾老二就更不用说了,当天下午就赶到了县城,找禾老三聊天去了。

禾老三坚持着禾早与四宝的说法,一味说自己的难处,禾老二满肚子的火发不出来,最后喝醉了酒,指着他骂说他不认人!

禾老三只是苦笑,心里头也很不是滋味。

虽说不满意,但是能来到县城,二房还是很满意的,这几年他们家都很羡慕三房四房能在县城定居。

县城肯定比镇上要好。

因此,没有几天,二房就赶了家里的牛车,将行李被褥搬到了县城。

禾早租的那个大院子,里面有几间空屋子,足够人居住的。

只是院落比较破旧,不如原先住的那间舒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