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

禾老三请了几天假回来过年,****的客人很多,包括哪怕是他们富裕后都没有上过门的陈家。

陈老爷子是个迂腐的秀才,自己特意抽了初二下午的空,来到禾三房,并语重心长与自己的女婿谈心:“你走了****运,一朝被封为官职,以后可不要再做生意勾当了,平白让人瞧不起!”

禾老三就掘掘唇。低头不做声。

陈家不喜欢他这个姑爷,同样的,他也同样不喜欢陈家的人。

陈老爷子见说了半天,他连应声也不应,不由气愤:“你这个人当了官就翻脸不认人了,好,如果你不待见我上们,以后,我就没你们这门亲!”

屋里的其他人都在低声说话,猛地听到这声怒气冲冲的声音,不由都特别惊讶,抬头朝这边看来。

陈老爷子将袖子一甩,再高傲地将三房的人环视了一圈,冷笑:“不过是最低贱的商人罢了,以为被封了官职,那骨子里的重利轻义还在!你们禾家这门亲,我可攀不起!”

说完,就大踏步朝外走去。

屋里其他人都目瞪口呆。

半晌,其他人才赶紧跟着一起走了,都是挺尴尬的,本来,陈禾两家关系并不好,陈氏对娘家人也不亲,当初禾家富裕的时候,他们不好****来,后来,禾老三被封了官,自己老爷子就心动了,甚至主动登门示好,但是这迂腐的脾气却一点也不改改,这不,原本好好的,现在关系非但没有缓和反而还僵硬了不少。

唉!

陈家人唉声叹气地走了。

剩下三房的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很无语。

禾春儿安慰地看着陈氏,后者就轻轻一笑,脸上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黯然神伤:“没事,你们公公就是这个脾气!”

禾早给禾春儿使了个眼色,后者就笑着亲自为禾春儿沏了杯茶,双手彭给陈氏:“娘,今天是公公他们态度不好,您也别生气,大过年的,为这个生气也不值得,我作为外孙女,就代表他们给您赔罪!您不要伤心了好不好!”

她温软地说着,陈氏的心情果然打好,接过禾春儿的茶,看着她脸上那丝毫没有掩饰的笑容,心里想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没有白费,这个后闺女到底是向着自己的,可真是不容易!

次日初三,他们一家还是去了陈家。

如今三房的地位不一样了,对名声就更要看中了,以往可以任性去做的事情,如今却反而要好好思量了。

陈老爷子仍然端着架子不见人,倒是其他人的态度都明显好了不少,哪怕是有些冷嘲热讽的,整体来说,比往年来要好得多了。

三房的人也没有那么闲工夫去哄劝陈秀才,见他一味地生闷气,就干脆不搭理他,至于其他人就自己说话,最后吃了饭,就都起身告辞了。

陈秀才的鼻子差点没有气歪。

等到初四早上,禾早一家就启程去了县城。

县城里比村里头更热闹,****送礼的贺年的都有不少人,还有好多以前压根就没有交往过的官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