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忘记了这时候根本没有打折一说。

她将打折的意思想了一遍,刘玉泉恍然点头:“不到一两银子,就能吃他一席面,打什么折!”

禾早:“……”

进屋里问了好。

陈氏就忙让刘玉泉坐。

刘玉泉以前也去过禾家几次吃饭,彼此间倒是很熟悉的,他现在脾气又改了好些,禾家对他也是感激在心,这样说了几句话后,气氛就融洽多了。

陈氏就笑着:“你这身衣裳做得可真好,回回全哥儿来咱家,都是一件新衣裳,还又别致!谁给你做的衣裳?”

刘玉泉恭恭敬敬地回答:“是我身边的丫头!”

“那也算是有心的了!这样的手艺出来外面,可是老值钱了!”陈氏笑着。

禾早的眼睛瞬间就亮闪闪的,刘玉泉这个丫头看样子针线画工能力都不错,说不得可以开个成衣店……

不过,她看了看刘玉泉,就将这个想法按了下去。

和春堂可是不缺银子哩!也不稀罕成衣铺!

“婶子要是喜欢,我改天让她也给您做一套来,天天在家里也是淘气!”刘玉泉就说。

陈氏忙摆手:“可别,我这儿不缺衣裳,你的丫头,还是好好伺候你吧!”

刘玉泉没有再言语。

禾早就将明天要出去逛街的事说了。

七宝很感兴趣。

他天天闷在家里做功课,其实很闷的,大姐养伤,二姐一直在乡下,四哥又忙着读书,他就是想玩也没地方玩。

那个毛娃瘦瘦弱弱的,老实得厉害,一点也不机灵。

七宝也不爱和他玩。

陈氏对两个儿子的学业却抓得很近,看出了他的心思,就拒绝了:“你明天还要读书呢。”

言外之意,不能去!

七宝就很沮丧,耷拉着小脑袋无精打采的,看着好不可怜。

禾早就有点心疼了,忙说:“我明天先去看看,打个头站,要是味道真不错,晚上我就带几个菜回来,等四哥和你休沐了,咱们再一起去!”

七宝这才又高兴起来。

禾春儿想了想,道:“那我明天就不去了吧,你们去吧,我这一年都没动过针线,也该做点东西。”

之前为了养伤,家里什么也不让她动,就怕劳了神思,伤会养不好。

禾老三与陈氏肯定不去。

所以,刘玉泉也算是达成了今天自己来的目的,他一直让人注意着禾家,一等到禾早进城,就赶忙上么来请客了。

等第二天出门后,刘玉泉与禾早坐在驴车上,说了几句推心置腹的话:“我看你家还是那几个人伺候,人也太少了点,你爹好歹是个官,出门在外,有一个长随伺候着就是少了,在家里,要是一接待同僚,那铁定会手忙脚乱,什么人也没有!”

禾早这段时间也想过这点,只是还没决定好买多少人:“我们家你是知道的,是最贫苦的农民出身!多买人伺候,我们自己还不习惯呢,就是屋里的冯妈妈,进出伺候着,我们都不习惯呢!”

“这段,倒是买人的好时期,难民们正多,价格也不贵!你四哥七宝那里,身边都要跟个侍童才好,毛娃年纪有点小,多调教调教倒是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