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泉跟着她一起回镇上来,却是好容易休息几天,回家来玩的。

在县城待的时间长了,也很想去乡下待待,毕竟,五贤镇方圆的景色还是不错的,人也是不错,看了就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他也很久没有与禾早在一起玩了,就跟着去了禾家。

在三房,他瞅了瞅堆在地窖里的山药,就笑着:“你家的这山药还没卖出去哩?”

这件事一直是禾早的伤心事,因此,听了,就很不客气地瞪他一眼:“少来,我这是要储存着以后卖高价哩!”

那么多的山药,她已经将一部分切成了片,如同红薯干一样,晒干后放起来,等吃了直接将山药片泡茶煮粥就行。

剩下的则放到了深深的地窖里。

地窖里不通风,到了冬天,下去是很吓人的,就像是邻村前几天就出了一场事。

说是一个老大爷下了自家红薯窖去拿红薯吃,却在下到了地窖里后,一头栽在地上不省人事。他儿子担忧他,赶紧叫嚷着,自己也跟了下去,然后也是一样栽到了那里,就再也没有起来。

这件事传回来,村里的人都是唏嘘。

冬天下地窖就是容易出这种事,这时候的人不知道科学原理,但是也总结出了一些小窍门,知道在下地窖前往地窖里扔了点着的火折子是很安全的。

刘玉泉非得下禾家的地窖,禾早劝不了他,就认真点了好几个火折子下去,见火折子着了好久才灭,心里就确定下面是有氧气的,这才同意他下去。

之后她也跟了下去。

禾家的地窖是很大的。里面就像是宽阔的两间屋,左边一间右边一间。

禾早就捡了半篮子的山药让他拿回去:“你家里的吃完了吧?这些也拿走煮粥吃吧,很好哩!”

刘玉泉就没有客气:“我奶就说是好东西哩,天天都吃。”

两个人又上去了,互相看一看,在泥土里面转了一圈,两个人都成了泥猴了,就都指着对方好笑起来。

禾早觉得他见多识广的,就问道:“你在街上听到过啥新鲜事没有?”

她一直都在乡下待着,京城府城里发生的事大多数都是不知道的。

刘玉泉也摇头:“那还有啥新鲜事!我也整天钻在家里,哪里都没去过!”

他好奇地问:“你想听啥新鲜事儿?”

禾早就托了下巴笑:“没,平白打听一下。”

刘玉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就笑着说:“你不问我都忘了,跟你们合伙做生意的那个韩家,知道吧?过年的时候,听说京城里来了贵人一起过年了!”

禾早就来了兴趣:“啥贵人?他们韩家不都是贵人!”

刘玉泉就嗤之以鼻:“贵人!啥是贵人!可不是说有点权势地位的就是贵人了!真正的贵人是骨血里流着皇家血脉!是皇家的人!这才是贵人哩!韩家算啥,在京城也就是个国公府罢了!”

禾早的心就微微一颤。

她早就猜到阿澈的身份不简单。

京城里姓了韩的世家,她之前也打听过,只有一位韩国公府了。

“府城的韩家是国公府的分支?”

刘玉泉点头:“也算是分支,我们府城的这位韩大人,却是韩国公嫡亲的次子,一直都是科举出身,在外面做官的!听说官运上一直昌隆……”

刘玉泉本质上也只是个小小大夫,说话上也是很小心的,压低了声音。

禾早就往他那边凑着,认真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