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老三便没有拦她。

于是。阿澈在家中坐,接待了两批三房的人。

第一个四宝是恳求他不要把他会治脸伤的事告诉别人,第二个就是陈氏恳求他去治好禾春儿。

阿澈倒是有些无奈,这一家子,思想却是两样。

不过,他当然知道禾早的心思,就按照禾早的心思来。便拒绝了陈氏:“如果是脸上出了血泡,我怕是物无能为力了。”

陈氏便很失望。

阿澈同禾早一样的想法,觉得她想得太多。

如今以三房家的财力人力,难道还怕老宅不成。

禾小姑破相了那就破相了,又不是没有缘由,有什么好揪心害怕的。

但是却不行,陈氏回去后,与禾老三一商量,两个人就都忧心忡忡起来。

禾老三甚至把四宝叫到跟前:“四宝啊,我看你得出去躲躲,这你爷奶的怒火可大着哩,你在家待着,我怕你吃亏!”

这句话,倒是为四宝真心着想的话。

四宝心里也有些感动,却拒绝:“爹,我都这么大了,还能躲到哪里去,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在爷奶跟前我也会这么说。”

禾老三皱着眉又叫了禾早,劝她:“你跟你四哥都出去躲躲,你两个净是惹人哩!”

禾早就撅嘴:“爹,这事要你说该咋办?”

禾老三便道:“已经这样了,那就不说了,只是不好看罢了。这算啥,亲姑侄之间相残!传出去,人笑话不笑话!”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陈氏的话,禾老三只是复述出来。

禾早就忍不住冷笑:“亲姑侄?我小姑敢做出这样的事,那就不是亲姑侄!我奶成天说咱家的人良心被狗吃了,现在看看这良心到底是谁的被吃了!”

禾老三细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事情不好办:“总归现在你小姑也破相了,这就是找里正说话,我心里也虚,不如之前理直气壮了!”

禾早气道;“咋不能理直气壮了!我四哥泼水是他给我大姐讨公道,你是亲爹,你这个亲爹难道不该去讨个公道?”

禾老三没想到这报复竟然还没有完,不由惊讶地看着她。

禾早沉稳地说道:“不光是你,我娘也是,我和七宝,都是亲兄弟姊妹,难道不该讨公道!”

禾老三哑然半晌,才闷声:“你准备咋讨公道?难道也去泼水?”

禾早就冷冷地说:“只是破个相,太便宜她了!”

四宝也不知道她还有后续,不由惊讶。

禾早却像是不愿意说太多,说了一句:“爹,你就不应操心了,这事我来管,酒肆我爷奶他们上门,我也有办法压住他们,你和我娘别管了。”

尽管已经很习惯小女儿能干精明,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她说话的方式和神态都带着一股狠劲儿,还是吓着了禾老三,导致他半天都没接话。

而禾早以为他不说话就是默认,放心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