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宝看着他,淡淡道:“二伯唠叨的两句话性质太严重,由不得我不胆战心惊,还望二伯恕罪则个。”

禾老二面色不太好。

四宝接着提高声音说道:“以后还望二伯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家丑不可外扬,二伯如此,怕是我们禾家的名声会一落千丈!”

他这样当真众人谴责他,而围观的众人也都朝这边指指点点,禾老二只觉得脸上发烧,恼怒异常。

但是,当他怒目而视的时候,正好与禾早那一双水汪汪亮晶晶的眼睛相对,对方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好像随时都要张口说话一样。

若说四宝还给他留了点雨点,只限定在了家丑之上,那禾早要是一开口说话,绝对会让他们二房成为镇上的笑柄,几天都抬不起头来。

他只得不甘不愿咽下了嘴里的话。

四宝彬彬有礼地向他们告辞:“那二伯二娘娘,我们就先过去了。”

禾春儿,禾早与七宝当然有样学样。

刘氏是个聪明人,也不愿意落人口实,笑眯眯的点头,又嘱咐道:“有空常来玩啊。”

“暧。”

禾早甜甜的应了一声,同时心里却在冷哼,谁要真来你家做客那就是来自寻其辱!

陈氏也微微颔首,就转身与孩子们一起离开了。

禾老四担忧地看了禾老二一眼,嘱咐一句:“二哥,你还是进屋歇着吧,刚到底受了惊!”

他又郑重向柳会道谢:“那就多谢柳家小子了,等回来后再上门找你致谢啊。”

柳会连称客气。

因为禾早邀请,他现下又没有事情,就坐到了车辕上,将他们送出了镇。

原本禾早是想问问他这两天的待遇改变了没有,但因为有个不知情的陈氏,想了想,就随意问了些酿酒的事情,又承诺道:“今天秋我们家还要酿酒,去年酿的也不严谨,今年还要请你来帮着把把关!”

她到底不是正经酿酒手艺出身,只是前世自家从网上学来的一些方法,肯定比不得柳会这种专门学了好几年的酿酒徒弟。

陈氏忙斥了一句:“到时候人柳会还不知有时间没有,你咋能让人家白白帮忙!他师傅家是酿酒铺子,咱们也要卖葡萄酒,怕是处理不好,会让柳会难做!”

同行相忌!

况且柳会只是一个小徒弟。

柳会却笑着摆手:“没啥,到时候我尽量过去啊,跟我师傅说说情,应该可以……他要是听说是给你们禾家帮忙,一定十分乐意。”

陈氏不知内里,倒是惊讶:“那你师傅为人倒是不错哩,哪天有时间了让你三伯请上门来叙上一叙!”

柳会就笑着点头:“那敢情好。”

等出了镇,他就下了车,嘱咐他们小心一些,看着驴车渐渐走得没了身影,才转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