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捂了自己的辫子,没好气瞪着对方。

她难得有一分感激之情,现在这份心情全被对方给破坏了。

阿澈却笑了,很愉悦地说:“明天我等四宝,七宝过来,对了,谢谢你送的白面馒头!”他朝禾早笑笑,很和气的样子:“要是你家有窝窝头,也送来几十个!”

没吃过粗粮的孩子,觉得黄面窝窝头吃起来甜甜的,也不错。

禾早嘟哝两句,便去扯了七宝的耳朵:“走,咱爹娘都等着你七堂会审哩。”

七宝夸张地大叫:“阿澈哥,我二姐欺负我,你快来救我。”

被禾早敲了好几下脑瓜子。

他这才老实不吭声了。

阿澈走远了,听到七宝的惨叫,嘴角却上扬,心想,禾早那个小母老虎又在发威了。

陈氏这边已经将折下来的菜都分配好了,相熟的人家都是两碗菜,只老宅,与比较相厚的几家再多两样。这样,折下来的几大盆菜也就分干净了。

当知道为了防止马氏进厨房,禾早将门给锁住后,陈氏也是有好气又好笑,笑话禾早是个护食的。

禾早撇撇嘴,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我就是见不得占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娘你信不信,我当场给她盛两碗回去,她扭头就会对人说是咱害怕天气热,菜都放坏了,才捡了些不能吃的给她家!”

三房的人想了想马氏的为人,都点头,觉得还真有可能!

“就你最有理。”禾春儿笑看了禾早一眼。

陈氏也微笑着。

等到七宝回来,他原想着自己估计会挨不了一顿骂,谁知道除了二姐,一家子从上到下谁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吃完饭的时候,陈氏甚至还亲亲热热地给他夹了好多他爱吃的鱼肉,又细心温柔地去了刺。

七宝倒是受宠若惊。

“今天因咱发家,金先生特意给你俩放了一下午的假,但明天起可就要好好读书了。”禾老三嘱咐两个寄予厚望的儿子。

他醉了一下午,到吃晚饭时才起来,洗了澡,漱了口,身上还有一股子浓重的酒味。

两个闺女一直朝他皱鼻子。

禾老三便笑了,有些尴尬:“今个儿高兴,就忘形了,以后可不喝这老多了!”

“跟早儿二伯学吧。”陈氏也道:“喝黄汤喝多了,可是不好哩。”

禾老三对妻儿一向脾气好,笑呵呵地点头:“再不喝多了,不喝了。”

之前因为发家,一家子忙乱了好几天,将东西从禾小叔家搬出来,又去置办物什。这会子才真正清净下来了。

禾小叔却是真正喝醉了,现在也正在躺着呢。

陈氏便问:“小叔请过假了吧?晚上他们不是也值班?”

“晚上值得少,矿里不安全,事故太多哩。”禾老三便道:“咱给留下来点饭菜,等他醒来直接吃。”

陈氏点头:“留着哩,咱席上折下来的菜也多着哩,够咱吃上几天,小叔走的时候,让他也兜走些,他一个人在镇上,连个做饭的也没有!”

禾老三没想法:“中,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