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这样,禾老二的名声可就真坏了。

可以说,今天禾老爷子叫三房一家过来说道,这个就是最大的原因。

望着禾老爷子语重心长的神情,禾老三只觉得有些羞愧,搓着手,嗫嚅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眼神只想往禾早那边漂。

这到底是谁做主,人一看便知。

禾老爷子便皱眉,暗暗叹口气,当初真不该分家啊,禾早几个娃子太强势,老三又太老实,如今看来,这家竟是几个娃子在当,真是要闹出笑话了啊!

他长舒口气,决定以后要提点一下三儿子,不能被几个孩子牵着鼻子走。

禾早忽然就笑了笑,巴掌大的小脸上笑吟吟的,如同春风拂面,没有半丝不快:“既然爷这么说,那我们还有啥不信的,只等秋收后就让四哥、七宝去学堂啊!”

不光是老宅,就是三房的人,都有些吃惊。

之前禾早可是最反对去禾老二私塾的啊。

禾橘儿没有那么好的涵养,冷哼一声:“禾早儿,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禾老太太也眼神不善地盯着她。

禾早摊开手,极其无辜一笑:“我能干啥,爷说的有理,我当然不能反对了,四哥,你咋说?”

她朝四宝眨了下眼。

后者只一顿,便也笑着点头:“我们当然是听爷的吩咐。”

七宝也忙不迭点头,像是个小跟屁虫:“我听二姐和四哥的。”

那傲娇的小模样,让禾老爷子很无语。

他瞥了仍没有弄清楚状况的禾老三,叹口气,笑笑:“如此最好。”

出了老宅,四宝仍没有弄清楚禾早的意图,不解地问:“早儿,你真改主意了?”

禾老三也道:“是哩,早儿,你不是最反对的吗?”

禾早眯着眼睛笑:“你们没听见我爷说的话,要是咱去二伯的私塾,可是不用拿束脩的,有这样的便宜不占那就是傻子!”

禾老三有些明白了,却仍拧着眉头,很担心的模样:“那可不中,你二伯家就是靠着这个束脩过日子的,咱家两个人,不拿银子你二伯可是要吃亏哩。”

禾早一扬下巴,冷笑:“谁吃亏我二伯也不会吃亏!我爷可是把家里大部分粮食都给他拉去了,一大家子省吃俭用地供他家吃喝,不拿银子才是应该。”

分家后,禾早一直给禾老三与陈氏洗脑,这两个人虽说没有改变包子习性,可一大家子供二房读书一事,已经让禾老三这样的老实人觉得不妥当了。

他顿了顿,只说了一句:“你二伯不是你爷,可不一定会同意哩……”

他极少说人坏话,只这一句,就说明他心里也清楚禾老二的为人,知道他不会白收下四宝、七宝两人。

这已经是个很明显的进步了。

禾早嘴角的笑容就更浓了,眨眨眼睛:“那当然哩,狗改不了****,我二伯可不会突然就变大方了。所以咱就等着看他动作吧,爷肯定拗不过他!”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很笃定。

“早儿!”听她说得不客气,禾老三无奈瞥她一眼:“不许说长辈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