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他们是什么意思?”孙权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问道。

“吕布,潘凤,祖茂,郭嘉商议之后,一致认为,大局为重!”庞统道。

“所谓大局为重,就是逃命重要是吗?”

孙权冷笑。

他无法怪吕布他们,因为吕布他们这时候的决定是冷静而理智的。

“陛下,现在我们根本没有任何两全的办法,难道我们要用几十万主力去换取他们两个军团仅存十万左右的的残兵吗?”

诸葛瑾说出了很冷酷的一句话。

“计划是什么时候撤出去?”孙权沉默了很久,才问。

“今天晚上!”

“那就再等一天时间,推迟明天晚上在撤出去!”

孙权咬咬牙:“朕需要给十几万将士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交代,所以这一天,朕要等,士元,给这能派出能派出的斥候,必须联系上他们!”

“遵命!”

庞统点头。

其实一天时间是很快过去的。

日出日落,在寂静的等待之中,一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但是匈奴和安息两大军团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孙权在无奈之中只能下令,全军撤兵离开罗马城。

有塞维鲁在手,城外的罗马军主力堵住了台伯河通道终究是放开了。

吴军集合第一战区的雪豹军团,关中军团,第二战区飞虎军团,巴蜀军团,还有中央军团,禁卫军,如今仅存只有六十五万左右的残兵。

吕布亲自率领第一战区的主力在前开路,第二战区在后,中央军团和禁卫军位于中间的位置,浩浩荡荡的向着城外而离开罗马城。

当初他们大军西征而来,起码百万有余,气势之浩瀚,大有气吞山河,所向披靡之势。

可一战一战的大战下来,他们如今仅存的兵力就算加上匈奴军团,安息军团那十几万残兵,也不足八十万,三十四万儿郎就如此被丧命在了这一战之下。

孙权是有些伤悲的。

这一战,他不得不承认,他输了,输的有些惨烈,输的有些不甘心。

“朕一定会杀回来了!”

孙权揭开了马车的窗帘,回头看了一眼,目光看着那一片被红衣大炮炸成了废墟的凯旋门,心中暗暗的道。

征服罗马帝国统一全世界是他这辈子追求的梦想。

也是他认为他来到这个世界存在的最大价值。

哪怕穷其一生,他都要完成这个目标。

这一战他的确是输了,但是只要他能活着回去,那就还有机会,底蕴深厚的大吴朝能承受的起这一次的失败。

“我们就这么放他们离开!”

“可恶的东方恶魔!”

“我不甘心!”

“东方恶魔杀入帝国疆域,杀我帝国麾下多少子民,怎可如此让他们离开!”

城中的无数百姓目送这些吴军大摇大摆的离开,一个个都咒骂起来了。

查克斯和威廉两大主将在吴军离开城内之后,城内外汇合,并肩站立,看着近在迟迟的吴军大军,却始终没有下达进攻拦截的任何命令。

吴军在他们的注视之中,开始形成长龙队伍,渡过台伯河,向着西北方向而去。

“尊敬的仲谋大帝!”

和孙权坐在同一个马车里面的塞维鲁突然开口:“我即将离开我的帝国,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着回来,能让我临走的时候,在看看我的子民吗?”

听到旁边翻译官把这一句话翻译过来,孙权沉默了。

他不想这节外生枝。

但是塞维鲁是他如今唯一能离开罗马帝国的王牌,塞维鲁这个要求也很合理,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孙权并不想闹出什么不愉快而倒是局势变动。

所以孙权点头说道:“可以,但是你只能在我的马车上送别你的子民,不能离开我这马车!”

“谢谢!”

塞维鲁的笑容让孙权感觉有一丝诡异,但是他并不在意,他可不认为塞维鲁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马车在台伯河的前方停下来了。

塞维鲁从马车走出来,一步,一步,他走到了最前方,目光看着那一座他为之奋斗了一辈子的帝国,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陛下,那是陛下!”

“叩见陛下!”

“陛下这在向我们告别吗?”

“都是我们的错,如果不是我们失职,就不会让陛下遭受如此耻辱!”

“可恶的东方恶魔,我与尔等不共戴天!”

众将看着马车上走出的身影,他们一个个目瞪欲裂,悲愤欲绝。

“你是一个合格的皇帝!”孙权也走出马车,目光看着塞维鲁,冷然的道。

一个皇帝,能有如此人心,的确是一个出色的皇帝。

“所以我得对得起我的帝国!”

塞维鲁的声音很缥缈,仿佛有一种解脱的气质。

“你想做什么?”孙权蓦然之间感到一丝不对劲。

“我说过了,我们都会死,只有我死了,帝国才能打赢这一战!”

塞维鲁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尖锐的铁器,他对着之间的心脏,狠狠的插进去,同时在长声怒吼,声波冲上九霄之巅:“我的帝国,永别了!”

咔嚓!

锐器刺破了心脏,塞维鲁闭上的眼睛,从马车之上直勾勾的倒下。

这一道伟岸的巨人身影也在远处帝国的每一个大臣和将领的眼中倒下了,他们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不敢相信,不愿意接受。

“陛下!”

“陛下,不要!”

一个个罗马将领反应过来了,他们的眼睛之中都喷薄出火焰般的光芒,死死地盯着这一幕。

“该死的塞维鲁!”

这一刻,一个个吴军将领也有些楞了,反应不过来,孙权站在马超上,看着马车脚下已经没有任何气息的尸体,,面容铁青,浑身的血气倒流,眸光很是苍白,一股寒意从他的背脊涌上了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