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定却不管不顾,神色决绝:“所有责任,我来承担,日后就算陛下斩了我,今日我也要如此了,立刻把陛下驾走,然后传陛下军令,半个时辰之后,拔营西去!”

“诺!”

众将上前。

“陛下,末将等得罪了!”几个练气级别的禁卫军战将上前,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夹着孙权离开渭水。

“雷定,你大爷!”孙权的气息被雷定的罡气给锁住了。浑身不能东蛋,有些恼羞成怒了。

“报!”

这时候一个斥候策马而来,一声传令喊来:“陛下。赵将军他们回来了,回来了!”

“回来了?”

雷定目光一动。松了一口气,顿时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被他罡气锁住了孙权。

“都给朕放手!”

孙权闻言,浑身一颤,神色大振,看着左右的几个哼哈大将,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冷声大喝。

“诺!”

几个战将浑身颤栗了一下,连忙放开手。

“陛下。末将得罪了!”雷定撤掉了罡气的压制。

“雷刀疤,朕以后再和你算账!”

孙权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躯,目光愤愤的看了一眼雷定,然后大步流星的向着辕门而去。

“呵呵!”

雷定摸摸脸上的刀疤,讪讪一笑,丝毫不在意,然后一如既往的跟在孙权的后面。

“子龙何在?”

孙权走到辕门,神色带着一丝丝的激动:“孙伯符呢?”

可当他看到赵云等人的惨烈状况,心中仿佛如同刀割。

霸王铁骑加上白马义从,六千将士。如今仅仅剩下八百将士,每一个将士身上都负伤累累,血染全身。身上的战甲兵器大部分已经丢弃。

甚至连他们胯下的战马已丢,一个个仿佛都是从河道里面捞出来的,浑身的湿哒哒的,丢盔弃甲,狼狈不看。

“陛下,末将回来了!”赵云手持银枪而行礼。

“兄长,朕兄长的手臂呢?他怎么会这样?”

孙权目光看着躺在木板上,被几个白马将士抬着回来,断了一臂。生死未卜的孙策,眼眸一下子血红了起来:“子龙。你和朕说,为什么会这样?”

“陛下。末将无能!”

赵子龙走上来,手持银枪而下跪,悲沉的说道:“我们按照原计划,从长安东郊突围,前面很顺利,摆脱了虎豹骑和西凉铁骑的合围,可是我们北上阳陵的时候,被郭嘉堵了一个正着,逼迫的从咸阳县突围,岂知咸阳县他们一早已经布下重兵,想要把我们围死坝山。”

“我等自然选择突围,孙将军为了争取让我打开突围的时间,以一人之力,牵制典韦和马超,被典韦斩下一臂,霸王铁骑全军覆没。”

“我白马义从也仅剩不到千人逃出,待我等杀出重围,魏军依旧在后苦追,逼得我等只能弃马跳河而逃命,大部分伤兵死于渭水河,只有我八百将士活着走出的渭水河!”

赵云这辈子没有这么狼狈过。

他领兵杀出重围之中,抵达渭水渡口,没有一条战船,他们把各自的战马赶走,然后各自抱着一块木板,跳入河流,顺着渭水而西来。

一千二百多将士突围而出,但是能活着从渭水河上岸的,只有八百将士,大部分重伤和不懈水性的,皆然溺死或者失踪。

“郭奉孝!”

孙权目光赤红,一字一言,从牙缝之中吐出这三个字,冲天的怨气怒起。

一个郭嘉,葬送了他麾下最强的两支骑兵。

霸王铁骑全军覆没,白马义从被活生生的打残。

孙策断臂重伤,生死未卜。

赵云也丢盔弃甲,连最心爱的战马都失去了。

“陛下,此伤口若是一般人,恐怕已经流血不止而死,但是孙将军底子硬朗,武将身躯,凭借着强大内气控制身上的经脉血流,虽然他断了一臂,但是事实上并没有伤及性命,只是他这断臂伤口在水里面泡半天,引发的一些病症,有些麻烦!”

一个伤兵营之中,军医检查了孙策一遍,低声的汇报。

“呼!”

孙权目光看着躺在昏迷之中的孙策,松了一口气,情绪变的冷静下来,开始下达军令:“雷定,传令,立刻拔营,一天的时间,我要兵临陈仓!”

“诺!”

“子龙,你可还能战乎?”

孙权目光看着身上包扎了不少伤口,看起来明显是疲惫不堪的赵云,问道。

“陛下,末将身上的都是外伤,并没有伤到本源罡气,战斗力无大碍,只要修养半天时间,便能再战!”

赵云点头,自信的说道。

“吕布和陈到如今把魏军主力基本上牵制在五丈原的地区,这陈仓城,只能依靠你来打下了!”

孙权面容凝重,沉声说道:“破不开陈仓,我们走不出关中,这是最后一战,也是最关键的一战,只要走过陈仓,抵达街亭,我们就等于杀出的重围!”

“末将知晓!”

赵云面容坚定:“此战必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