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我们大意了,有埋伏了!”火光映照之下,潘凤看着这一幕,沉稳的面容也不由自主的惊变,他使劲的勒住自己的马缰,连忙对着将士大喝:“儿郎们,后军变前军,立刻退出牙山,快撤,快!”

草原游牧民族的骑兵,绝对骑兵之中的精锐,在吴国,除了霸王铁骑,白马义从,黑甲精骑,这些少数的超级骑兵精锐之外,没有任何骑兵能草原游牧民族媲美。

以如今的地理位置,加上的他们的冲锋力度,能够直接击溃自己的骑兵,要是被撞一个正着,自己的五千骑兵肯定就被直接被打散围杀。

“乌丸单于麾下,乌延在此,兀那个厮,纳命来!”

一个挥动着大锤的乌丸大将,冲击了下来,直接对上潘凤。

“滚!”潘凤急于脱身,猛然大怒,手中的大斧直接挥了上来,冷冽的虎刃拉出一道银色长虹,破开黑暗的冷风。

嘭!

斧与锤的碰撞,两人两马,各自后退数步,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两人的面容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好,好,不愧为吴国大将军,我们再来!”乌延两眸发光,手握大锤,再一次的冲上来。

“儿郎们,撤!”

潘凤咬着牙,面对战意勃然的乌延,他选择了后退一步,退出了这一个战圈。

他不是怕他,只是这个时候。不能恋战。

他如今只有五千的骑兵,要是给这个将近上万的乌丸骑兵和后面还有上万的步卒给完全缠上了,他的麻烦就大了。

不管如何。必须要冲出敌人的包围圈。

“儿郎们,冲出去!”吴国骑兵虽然在单兵之上不如草原骑兵,但是他们战场的反应能力很快,而且团结,娴熟骑兵军阵搭配,弥补了他们战斗力不足缺点,迅速的冲破了辕门。

“想逃。既然来了,就给我全部留下。乌丸的儿郎们,追上去,一个也不放过!”

乌延兴奋无比,迅速的策动胯下战马。挥动手中重锤,冷声长喝,一马当下,死死的追杀潘凤的身后。

“大人,我们追不追?”

骑兵的厮杀,阎柔麾下的这些步卒一时三刻之间,根本插不上手,鲜于辅低声的问道。

“不用,立刻传令下去。让儿郎们收拾战场,就等扎营,等到乌延大人得胜归来!”阎柔摆摆手。制止了自己麾下将士对吴国骑兵的追杀。

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

而且,让他们打,自己干嘛要参合进去,自取伤亡啊,他投靠蹋顿不过是无奈之举。又不是给他卖命。

一刻钟之后,阎柔整合了大营之后。带着几个亲兵,来到了山腰处了一个偏营。

“程大人,果然不出汝所料,潘凤来偷营了!”

阎柔揭开门帘,走进来,跪坐而下,很恭敬的对着盘坐营中的中年儒生禀报的道:“吴国大将军,此獠凶猛无比,幸好我们提前一步请来了蹋顿的猛将乌延,和八千铁骑,不然今夜若是让他偷袭个正着,我们就麻烦大了!”

“哼,潘无双,吴国上将军,也不过尔尔也!”

中年儒生闻言,目露冷芒,嘴角勾勒起一丝的冷然的讽刺。

他就是算好了潘凤已经会来袭营门,才让阎柔掩护将近上万的骑兵,伏击他一把,可惜没有拿到一个好成果,还是让他逃出去了。

“程大人,那我们接下来,如何是好?”阎柔问道。

“坐山观虎斗!”

中年儒生面容平静,目露微眯,淡淡一笑,道:“蹋顿雄心勃勃,他之所以愿意出兵,可不是掠夺,而是想要趁这吴国虚弱,得到幽州,为乌丸部落打出一片天空,但是吴国又岂会这么好对付,等到他们两败俱伤,你就有机会去趁机杀起,刘虞大人昔日在幽州,名声斐然,相必然能一呼百应!”

中年儒生正是程昱,他要的不仅仅是拖住吴国的时间,他还要在幽州为魏国埋下埋下一颗钉子。

阎柔,就是他的选择。

“程大人,若是几年前,刘虞大人的声望,还算能为我们打通不少的的路!”阎柔闻言,面容苦笑,摇摇头,道:“现在,有些麻烦,我调查了一下,如今幽州,吴国民心很强,渔阳沦陷,我南下三城,城中守备,皆然是昔日刘大人的部将,但是某却被拒之门外!”

“短短几年的时间,吴国居然在幽州积累了这么大的民心声望?”

中年儒生闻言,微微皱眉,目光有些阴鸷了起来。

这对魏国来说,可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了。

“吴国的政策,对于北地的百姓来说,的确不错,而且海路通畅,荒凉的北地依靠着富饶的江东,这些年不少人都有活干,有饭吃,所以,他们的民心的确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