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下邳城的北城门,再静悄悄之后,突然咯吱的一声轻鸣,一点一点的打开,城楼之上,几十个大力士使劲的搅动绞盘,城门的千斤闸缓缓的被升起。

“今日,九原吕布,得闻陶使君之难,为陶使君而报仇,斩杀刘备小人,匡扶徐州天下,上报天子,下护黎明!杀!”

城外,数千大军浮现,大军之中,千余火把骤然而亮,红彤彤的,把下邳的天际映红,一个大将,胯下一匹赤如血的宝马手中方天画戟,一马当下,率先冲入的下邳城。

“并州铁骑,杀!”

数千并州铁骑,长驱直入,浩瀚的马蹄声把下邳的地面敲动如雷,一阵阵咚咚咚的暴烈声音,震惊的整个下邳城。

“何人来袭?”

在大营之中,喝了一点小酒,有些迷迷呼呼的张飞,一听,猛然一个激灵,浑身骇然起来,伸手抄起一柄丈八蛇矛,冲出的大营。

“敌袭?”

“是谁啊?”

“曹军吗?”

这时候,整个大营已经慌乱起来,数千丹阳精兵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迅速的走出营帐。

“三将军,不好了,本来驻守在小沛的吕布反戈了,他率兵已经攻入的下邳城。”不到半刻中,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血迹的将士匆匆来报。

“该死的三姓家奴,我兄好心收留他,居然敢恩将仇报,某家不饶恕他!”

张飞犹如铜鼓般的黑眸怒火冲天,翻身上的一匹马,大喝一声:“儿郎们,随某家杀敌,为主公坚守下邳!”

“三将军,不可!”

这时候,陈登匆匆而来,白衣凌乱,头发散批,急忙伸手拉出的张飞的战马,朗声的道:“三将军,城中已经失守,陶家兄弟反戈,曹豹投降,城中东西两处大营皆然投降,吕布如今已经聚集的数万兵马,将军仅仅数千人,非他之敌,需保住有用之身,汇合主公。”

这一战来的太猛烈了,陶家兄弟,曹豹,还有不少的陶谦旧部一夜反戈,就算陈家这个下邳第一世家也反应不及,若非他父亲陈珪留了一手,陈家恐怕就满门都被陶应斩杀了。

既然跟了刘备,他心一横,就只能跟到底。

“什么?”

张飞一听,目光瞪的老大,身躯发冷,死死的咬着牙根,他暴躁,他酗酒,但是对于兄长刘备可是言听计从,兄长把下邳交给他来镇守,如今,他却把下邳给丢了。

“三将军,我们突围吧,去夏丘,先汇合豫州的主公,然后再侍机夺回下邳。”一个青年,身披铠甲,骑在一批高头大马之上,缓缓走上来,俊朗的面容之上,显得沉稳冷静,提议的道。

“叔至,汝自行突围吧,下邳失去,徐州必然不报,某家还有何没脸再见兄长,某要死守下邳,与三性家奴,决一死战!”张飞心生死志,轻轻的扬起手中的丈八蛇矛,全身散发着冷冽的罡气,杀气如刃。

“三将军,在主公眼中,将军比徐州重要,徐州没有了,我们还可以在夺回,若是三将军有失,吾等何以面对主公。”

青年眉头皱起,冷冷的道,然后拿出怀中一块令牌,道:“此乃主公先前交给到的,见令如见人,某命令,全军突围。”

刘备熟知张飞的性格,暴躁,冲动,难念会闯祸,而且张飞除了的他的话,谁也不听,所以刘备离开下邳之前,以防万一,就把这块令牌,给了沉稳的心腹陈到,让陈到看着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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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乱战,太阳再一次升起来的时候,徐州二度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