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郡。

寿春城,这一座战国古城,在袁军的猛烈攻击之下,已经摇摇欲坠了,九江郡的战役如今已经打到了最激烈的时刻。

之前袁术突然出兵,大将纪灵亲自率领,勇猛无双,一路上势如破竹,直逼城下,而刘繇麾下大将凋零,仅凭着手中的五万九江郡兵,面对凶猛袁军,练练败退,连续丢了五个县城,一直被袁军打到了寿春,眼看就要自己就要败亡了,刘繇才咬着牙,向长江对面的江东军求救。

江东军派来的张昭,经过一番的讨价还价,刘繇付出的相当大的代价,才换来的江东军的同意。随后,将近一万三千精锐的江东军迅速的渡江而过,增援九江,进驻寿春,打了纪灵的袁军一个措手不及,刘繇才算是稳定了九江的局势,把这场战役僵持在寿春城。

从寿春城被围,到如今激战,寿春的这场战役已经打了一个多月了,战况激烈,城上城下,伏尸数里,护城河已经染成的血红色。

纪灵率领着数万精锐袁军,五次对寿春城发动猛攻,强夺城池,却依旧无法打破坚固的寿春城。其中最关键的是城内的江东一万兵马牵扯了袁军的太多兵马。

九江郡兵无论是训练力度,战场上的临场经验和战斗的决心,其实都不如袁军,不过如今有精锐的江东兵领头,倒是能发挥出不错的战斗力,固守城池。

刘繇有江东军相助,固守城池不出击,纪灵猛攻不下,打不进去,战况就僵持在寿春城之下。

……

寿春城内,扬州刺史府。

扬州刺史部的官邸向来是建立在寿春,当初刺史陈温被周昂吓退,刘繇于是趁机入主,成为的新的扬州刺史,进驻这里。

“太史将军,此次寿春能守住,还要多谢江东军的援手,刘某感激不尽。”大堂上,刘繇巍然的跪坐首位,他的目光凝视着一身戎装的太史慈,心中百感交织。

这个青年,他既熟悉,又陌生。

如今的太史慈已经不是他当年麾下的一员小军侯的,今时今日的太史慈,是能与天下第一的武将交锋的超级猛将,武艺名满天下,领兵上万,进退有度,有勇有谋。

说句不好听的,寿春城能在纪灵的猛烈进攻之下,依旧固守,太史慈是功不可没,若非他亲自上阵,挡住的凶猛的纪灵,寿春可能就破了。

当年太史慈在他麾下的时候,他的感觉顶多就是有一身武艺,匹夫而已,但是他从来不知道,太史慈勇武已经到了这等神勇的地步,几乎能一人成军,扭转战局,而且还有一身沉稳有度的指挥能力。

如今刘繇的心中后悔啊!

这本来是属于他的一员超级猛将,却因为他的不信任,现在却成了孙坚的手下。

当他知道是太史慈领兵增援九江之后,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重新拉拢太史慈,毕竟他了解太史慈,不可能对自己一点忠心都没有,不过他先后派了几批说客,都让太史慈坚定的打发了,甚至还砍了一个,算是告诉他,今时今日的太史慈,已经绝不可能重投他麾下了。

“刘使君不必客气,某家守寿春,乃是吴侯之命,汝与吴侯有交易,吴侯既然要为汝保住九江,某必定会坚守城池,吴侯的命令一天不到,某绝不退半步。”太史慈目不转睛,面无表情,言语如铁,刚硬无比,而且句句挑明,如今他太史慈已经是孙坚的手下了。

这一次孙坚能让他带兵增援九江,他打从心中对孙坚感激,太史慈是一个重义的人,即使刘繇对他不信任,甚至欲杀之,他才无奈的投靠了江东,不过他对自己背主投靠江东,心中对刘繇还是有一丝的愧疚。

所以这一战,他不仅仅亲身上阵,对抗纪灵,而且用尽浑身本领,调兵遣将,扼守城中忽略的缺口,死心塌地的为刘繇守住城池,就算是还掉了刘繇的知遇之恩,他日就算孙坚要他带兵攻取九江,他太史慈也能问心无愧了。

“子义,就算汝不顾及我们之前的情分,好歹我们也是同乡之人,说话何必如此。”刘繇闻言,面色有些难看,微微有些苦笑,道。

“刘使君,某家是一个粗人,若有说话得罪之处,很抱歉,请刘使君见谅。”太史慈目光冷然,微微躬身,僵硬的声音响起。

“呵呵,没想到汝对孙文台还真是忠心耿耿。”刘繇看着太史慈一副拒之千里的样子,面色不由得有些铁青,冷声的道。

太史慈不答,他用实际的行动告诉的刘繇,直接长身而起,道:“刘使君,若无其他要是,某还要去巡守城墙,以防城外的袁军偷袭,先告辞了。”

语毕,他直接大步流星的走出的刺史府邸。

刘繇凝视着他的背影,双眸迸射出一抹怒火。

“主公,太史慈太可恶了。”旁边的一员将领,有些愤然的道:“哼,一个叛徒,不就是靠上的孙坚吗,给脸不要脸,。”

“汝等若是有能力挡住袁军,某家还用受他之气吗?”刘繇目光扫过一众九江群兵的将领,面容有些阴霾,冷声的道。

“主公,太史慈说这话很正常,毕竟他如今是孙文台的部将,如今我们还是得靠太史慈的能力,啊!”陈横面色冷然,对于太史慈,他很复杂,他能不死,而且回到九江,太史慈是出的大力气的。

说起来,太史慈投靠江东,怪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