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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县衙。

长安有京兆府,相对来说,县衙的权利就变的少多了,大牢的面积大,在县衙的后院,建立在地牢之下,关押着几百人。

蔡邕身份特殊,住在一个最里面,一个独立的牢房之中,这个牢房是整个县衙最干净,最宽敞的,打扫的整洁,一张床,床上有被褥,一个书案,上面摆着不少的书籍。

“伯父,看来你的小日子过的不错啊!”孙权得到了王允的允可之后,在长安准备了三天,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已经把回程定在了明天,所以今天晚上必须来见一见蔡邕。

当然,也不止见一见那么简单。

“仲谋,你是在怨我吗?”蔡邕抬头,凝视了一眼孙权,神色坦然,微微一笑,道。

“伯父,你可知道,你的一死,对于大汉其实也起不了作用,可是你可曾想过昭姬,昭姬尚在江东,苦侯尔归去,千叮万嘱,让权把带回江东,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孙权凝视着蔡邕,面色有些清冷。

“仲谋,自古以来世间之事,无两全,邕全了忠心,自然就有所牺牲,昭姬在江东,日后会有元叹和元直照看,邕心已安也!”

提到蔡琰的名字,蔡邕老迈的身躯还是有些忍不住颤栗了一下,良久才道。

“元叹?”孙权眯眼,有些不解。

“江东顾家顾雍,乃是某之弟子。”蔡邕淡淡的道,言语之中对这个弟子有一丝骄傲。

“原来顾雍是你的弟子。”

孙权恍然一悟,才冷笑的道:“哼,权的媳妇,还不用外人来照看,我说啊!老头,你都要死了,咋还不愿意把昭姬交予权之手呢?要不你临死之前,写下一纸婚书,把昭姬嫁给我,好吗?权保证把昭姬照看最好。”

“混账,你说的是什么话!”

蔡邕闻言,老脸一僵,顿时面色铁青,额头一串串的黑线,看着孙权,双眸之中迸射出浓浓的怒火。就算他是自己寻死,你这态度也太有问题了。

“某家也算一表人才,难道配不上蔡姐姐吗?”孙权眯着小眼睛,道。

“哼,某家信不过不学无术的你!你休想某把昭姬交到你手上。”最后,蔡邕双眸斜睨的一眼孙权,才冷声的道。

“靠!”

孙权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梁,自己就这么不让人信任吗?

“老头,某家要返回江东了,今日来,就是与你送行的。”一阵冷场,孙权才面色恭敬看,摆摆手,在监牢外面的一个衙役,把一个饭盒替了进来。

“本来我是想把你救出去的,不过我手下的人不过,司徒大人也看的紧,你也是倔脾气,所以我想不出好办法,唯有代昭姬给你送行。”

孙权把一个个准备好的菜肴,摆上案桌之上,手中拿着一坛老酒,有些低沉的道。

“小子,人生一世,有些事不得不做,你返回江东之后,替某告诉昭姬,为父对不起她了。”蔡邕闻言,眼眶微微有些红润,低声的道。

“权其实明白伯父心中的忠!”

“哈哈哈,难得你小子还是明白人!”蔡邕听了一愣,顿时笑了,他能坦然面对死亡,但是却怕自己的苦心无人理解。

孙权闻言,心中一笑,道:不过明白归明白,为了娶媳妇,你,本少爷还是要救的,这句话,你还是自己和昭姬说去吧!

“伯父,来!”孙权拍开泥封,酒坛之中,浓郁的酒香散发,给蔡邕的瓷碗倒满了。

“不错!”

蔡邕抿了一口,赞赏道。

“再来一碗!”孙权微微眯着眼睛,心中暗暗的笑道:也不知道徐庶从哪里得到的蒙汗药,药性重的不得了,一口下去,能让人沉睡上半个月。

“不对!”

蔡邕身躯突然有些话晃动,顿时死死的看着孙权,大声喝道:“孙仲谋,汝在酒中加了什么?”

一般人,也许他还有点提防,但是对于孙权,他并没有没有提防,怎么也想不到,孙权会给他下药。

“呵呵呵,也没什么!”

孙权眯着眼睛,坦然的道:“就是一种能让人睡上十几天的蒙汗药。”

“你!”蔡邕顿时明白了孙权的意图,猛然站起来,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孙权,不过他的脑袋已经昏昏沉沉的,身躯站不稳了,一斜,就要倒下了。

“伯父,对不起了,请恕权放肆一回了,你好好睡一觉!然后就回到江东了。”

孙权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把蔡邕的身体接住。